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欽賜“翰林院待詔”高延第

2014/6/1 23:52:40    作者:郭壽齡、陳慎侗    閱讀:3755    評論:0

高延第(18231886),字子上,號槐西居士,江蘇山陽(今淮安市淮安區(qū))人。清道光三年(1823)生于邑之新城。

高父士魁(17921866),字映斗,號紫峰。道光己丑(1829)年進士,1832年以知縣補用,攜家赴四川,至蜀,代成都府辦科試提調事,補官丹棱知縣,署簡州,升任蓬州知州。高士魁為官認真辦事,關心民間疾苦,興利除弊。親自管理平糶米糧出納,防止胥吏侵蝕,捐廉興學,親為生員講授,四境風從。辛亥(1851)冬,謝病歸里,次年二月,自閬中登舟,四月二十四日抵淮。住西長街,與丁儉卿(名晏)相鄰。咸豐乙卯(1855)主講奎文書院,教授生徒,諄諄以治經學為重,晚清淮安著名學者徐嘉列門墻受業(yè),段朝端也常登門問學。徐嘉《賓華叢筆》:“師以獎進人才為己任,扶植善類,煦如陽春,士林咸樂之。《虛靜齋詩草》一卷,風度沖曠,不事矯飾,《南城蘆葦歌》俯仰今昔,論者比于顧亭林《淮東詩》,吳梅村之《臨淮老妓行》!薄皫煙o書不讀,學術純粹,而不以學名,無意為詩而甄錄最夥!保ǘ纬酥洞换ㄩw文存·〈明詩鈔〉書衣題記》)丙寅(1866)八月病逝,終年75歲,祀于奎文書院。

高延第幼承家學,10歲時與兄延恩隨父入川。18歲上,鴉片戰(zhàn)爭的爆發(fā)對他震動很大,曾想從戎報國,“馳驅疆域,生死非所計也”。是年冬,兄延恩病逝,延第以侍親無人,遂改變其志!叭脎幼x書即求實用,不屑于帖括章句。凡治亂源流,學術正偽,究心搜討,無稍模棱。”(邱崧生:《先生行述》)在川從成都人范竹坡先生學,同學有范偉臣、范惕南(二人為竹坡之子)、李范堂(字延模,丹棱人)、鮑余豐(華陰人)等,他們常在一起議論時局,探求救世之道,寫了不少針砭時弊的文字。

咸豐元年(1851)春,由于“蜀水程險阻,不得應郡城縣試”,高延第由川赴京,“援例(入太學)應京兆試”,不售!巴等f里,所過山川興亡古跡必流連憑吊而后去!庇性娸d于《涌翠山房詩集》。高延第性狷介,都中有位“貴人將有主試之命”,聞延第名,派人“招之至”,但高延第卻說:“讀書人自有其分,以布衣干謁顯者,是越分也。”婉辭不往。

1852年,高士魁解職離川,延第亦隨之歸里,不久又去京城太學讀書,于1858年秋與徐嘉同行回淮。其時太平天國革命烈火,迅速燃遍江南數省,江北捻軍活動亦異;钴S,清政府借“剿寇”,窮兵黷武,增加賦稅,百姓遭殃,地方頗不安寧!拔匆姶髷秤,徒然騷里閭”(《軍興雜詠二首》)。他還在《續(xù)續(xù)小娘歌十首》中寫道:“聞說將軍破賊回,金戈鐵馬殷晴雷;雖然未縛吳元濟,載得河西鵝鴨來(原注:鎮(zhèn)軍龔耀倫出師運河西,遍掠鵝鴨而返,時有不打‘長毛’,打‘扁毛’之謠)!逼湓娦蜗蟮乜坍嫵銮遘姽俦琛捌瓶堋睘槊,行掠搶之實的丑惡行徑。

1864年仲冬,應江寧“收復”①后鄉(xiāng)試,仍不售。

1866年父高士魁病逝,高延第從此“深閉不出,銳意著書。家藏書萬卷,丹黃②甲乙,辨訛訂偽!壬稚砩媸溃滦刑亓,得力于儒經術者為多!庇捎诟哐拥谝恍闹螌W,成為遠近聞名的飽學之士,地方官員常常登門求教。他“遇可言者,盡言之”,而那些不學無術的平庸官吏,不論職位多高,一概拒之門外。漕督吳棠與之交往甚密,吳棠在案牘之余,常來高府,與高延第切磋學問。后吳調任四川總督時,請與隨行,“聘入幕,不就”;窗仓畬O云錦請其任麗正書院“主講席”,高曰:“今世多亟功利,學校不興久矣。居主講之名,而不能輔世立教,何為也?”仍然力辭不就(邱崧生:《高先生行狀》)。

1872年,漕督張兆棟延丁晏總理撰修《山陽縣志》事務,分纂為吳昆田、高延第、丁壽恒、王琛、楊鼎來、何其杰、魯蕡、王賓等。次年縣志刊行。淮安學者段朝端在《淮著收藏記》中記載:“……(《山陽縣志》)實為高子上(延第)、吳稼軒(昆田)、魯仲實(蕡)三人為之,余人列名而已。總纂何子貞(名紹基)于修志之事絕不一問,柘唐(即丁晏)師年老健忘,亦未嘗屬筆也。其書體例簡潔,敘次雅

飭③,自較舊志為勝!

光緒八年(1882),漕督黎培敬、淮揚道桂嵩慶、淮安知府孫云錦議決修《淮安府志》,延聘吳昆田、高延第為總纂,段朝端為分纂,于光緒十年刊印行世。段朝端又在《淮著收藏記》中寫道:“……予分得數門,以塵冗牽率,稍有編纂,遜之亦公編就‘職官’一門。時稼公(指吳昆田)老病,余皆子上一手考訂。體例視舊志為潔!

是年,高延第又與盱眙王錫元修纂《盱眙縣志》。

高延第一生無功名科第,僅為“監(jiān)生”。然他的學識為仕宦、學者所欽佩,學使黃漱蘭(名體芳)侍郎以他的學行上奏朝廷,高延第方得“欽賜翰林院待詔”的虛銜。其著述有《淮安府志》、《山陽縣志》、《盱眙縣志》、《老子證義》、《廣韻重文補注》、《涌翠山房集》8卷、《論文要旨》、《五朝近體詩選》、《山陽耆舊詩選》、《孫吳司馬補注》(未完成)等。

高延第先生是淮安著名學者,他編著的《淮安府志》、《山陽縣志》遍及海內,筆者就僅見之《涌翠山房集》、《老子證義》,對其著作,做一個概略介紹。

高延第一生未得一官半職,然他以詩文名噪鄉(xiāng)里,一時為人傳誦,即使現在讀起來,也給人以深刻的啟迪和深沉的思考。他經歷清道光、咸豐、同治、光緒四個朝代,這是中國封建社會行將最后崩潰的時代。清王朝政治腐敗,外侮日亟,雖國力匱乏、技術落后,民不聊生,但統(tǒng)治者仍在做著“東方帝國”的美夢,狂妄自大。面對外族入侵,林則徐輩雖有“攘夷之志”,但受到各方面的掣肘,無力回天。生產力的落后,生產水平的低下,注定了清王朝在鴉片戰(zhàn)爭中失敗的命運。高延第對此有較深刻的認識:“東南夷禍一發(fā)而莫之御,糜爛數省,歷年而后定,豈不哀哉!原其始,中國之人狃④于承平,耽于驕逸,又習聞華夷貴賤之陋說,虛驕自大,發(fā)為區(qū)區(qū)島夷,終不能越重洋與我為難;及聞輪舟火器之迅利,又莫之或信,略不討論敵情虛實,以為備御!袊閯,外人了若指掌,彼中領要,此間若無聞見,一二大吏負當世物望,慨然有攘夷之志者又不熟察乎此。以曲為之防,而欲以氣凌之,……不知偷安渙散之人心,不足當兇焰;朽鈍糟粕之器械,不能敵堅利!保ā队浲跻刎┱Z后》)清王朝盲目的樂觀,妄自尊大,“偷安渙散之人心”,“朽鈍糟粕之器械”,確實是戰(zhàn)爭失敗的關鍵之所在;杪樀那逋醭y(tǒng)治者只能以割地賠款“以善其后”,接著高延第痛心地寫道:“嗚乎!……金幣會盟適足以自偷自惰,而非久安之方。觀古鑒今,非有深沉奇?zhèn)ブ,烏能勝其任乎!?/SPAN>

《涌翠山房集》文四卷,計六十四篇。高延第的古文上學唐代韓愈、柳宗元,下承清初顧炎武、黃宗羲,“學貴施諸實用”,他抱定“得志與民由之,不得志獨善其身”的宗旨,默默走完人生旅途。清康乾時,由于主政者的引導和提倡,知識分子絕大多數埋頭訓詁,八股文之風漸盛,“學以致用”的風氣日趨衰微。高延第繼承了我國古代“學以致用”的優(yōu)良傳統(tǒng),是難能可貴的。其文集的內容,上有“漢唐之經訓,伊洛之名理”,“下至兵農庶政,皆言之洞澈⑤!逼浯碜鳌睹麑嵳摗、《吏商論》等,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傳世佳篇。

《名實論》開篇提出“何謂名?曰:工也、商也、農也、士也”,“何謂實?曰:工必能規(guī)矩,執(zhí)繩墨,運斧斤,制器械宮室;商必能度貴賤,居奇嬴,通有無,應趨市者之求;農必能辨土宜,識五種,知早晚,疾耕數耨,早穡而多獲;士必能立行誼,通古今,達治體,以任事而立功!币粋人不論從事何種職業(yè),必須“名”與“實”相符合,“事業(yè)不同,歸于有用”。高延第通過對當時社會的清醒觀察,認為從事工、農、商者“冒濫鹵莽于其間者”,“十人中有一二人”,而讀書人卻不是如此,一味鉆營為官之道,士習糜爛,沈湎于八股文中,一旦求得一官半職,則忙于“網利”,“若夫所謂士者,吾惑焉,問其業(yè),自應試文外……無有也;問其所讀,自坊刻《五經》、《四書》外……無有也;以言乎立身,義利之不辨,是非之不知,賢不肖之不分。求其言為范而行為則者,無有也!弊x書人中“冒濫鹵莽”者,十人中就有九人。然而世人“見工商農之為偽者,則訶而斥之,見士之為偽者則優(yōu)而假之”,此風盛行,必“貽患天下”。

接著高延第論述了中國歷史上“名”與“實”不符的現象,闡明自己對“功”與“過”、“邪”與“正”、“賢”與“不肖”的觀點,企望能以此引起仁人志士的關注,從而使社會風氣有所好轉,有所改變。當然高延第的這種良好愿望是不可能實現的。

高延第的《吏商論》,對清王朝官吏的丑惡面目給予深刻的揭露和無情的鞭撻。據云,此篇原題為《仕商論》,高去世后,其子承裕請徐賓華先生整理其遺著,準備刊集行世,昔日友人怕刺痛“在位之人”而引來“禍患”,提出不收入《涌翠山房集》中,在吳涑(吳昆田之子)的堅持下,改題為《吏商論》收入《集》中(見吳涑:《抑抑堂札記》),使這篇針砭時弊的佳作得以傳世。

高延第在《吏商論》中直言不諱,“吾觀今之為吏者,乃真所謂商也,而且小吏不能為,為之者必出于大吏”。這些“位高多金”,還千方百計撈錢的大吏,“及其衰老”時,“財多不能無耗減”,“恐蹈危機,而喪失其所有”,于是利用自己的權勢余威“交歡商賈”,以“逐倍蓰之利”,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撈取更多的錢財,供自己享受揮霍,“以財自娛”,同時也為了“將以貽其子孫”。而原為商者則“樂竊公卿貴人之積威余勢,以籠利權,且時時輸其贏余”,買個官來做做!坝谑巧桃矁叭还僖印薄!吧獭币坏椤肮佟,則變本加厲。這樣官、商相互勾結,“通緩急,寄財賄,與之交,互隱蔽”,“吏以商為師,商倚吏為庇”。這種腐敗的“吏商現象”日盛,其結果必然“滂洋天下,擇踞壟斷,使天下之財,所以上佐國家,下贍萬民者,胥歸吏商之一途;而負擔轉販之貧民,求升斗之利以為仰事俯蓄之資者,反致于喪失而得罪。”高延第對吏商深惡痛絕。他對吏商的丑惡面目,揭露得何等的淋漓盡致,對吏商的危害剖析得何等的深刻入微!

然而,高延第仍感意猶未盡,他又寫下了《吏商余論》。他指出:在道光初年,“吏治雖弛”,其貪黷的官吏以權謀私,尚“不敢張目放手”,“公為盜竊”,是在遮遮掩掩的情況下進行的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“吏道益雜,人情如鬼”,以權謀私則明目張膽地公開為之,“無所愧恥”,“甫蒞一官,必多方羅掘以贏利;甫治一事,必百計侵冒以網利!边@些吏商“儼然以行商坐賈為利國之亟務,聽其言若有成效,實則明有開銷,暗有侵蝕,入公家者十之一二,入私橐者十之八九!弊詈笞髡吒锌刂赋,這些吏商還敗壞了社會風氣,使得人心不古,“以今日之人心積習觀之,雖天雨粟,地出金,終無給足之一日,而萬事且益隳焉”。只有肅清這些吏商,百姓才能安居樂業(yè),否則“又將安歸也”?細細品味高延第的這些論述,對照當今某些腐敗現象,無疑有其深刻的現實意義。

高延第的古文鋒芒銳利,慷慨激憤,如果沒有對封建社會深刻的認識,當然是不可能寫出如此尖銳痛斥時弊的皇皇文字的。應該指出,高延第對時弊的抨擊,雖痛快淋漓,但仍然站在維護清廷封建統(tǒng)治者立場上的,在他的文章中,涉及到農民起義、農民戰(zhàn)爭時,稱起義者為“寇”、“賊”,也為統(tǒng)治者出了不少“主意”,提了不少建議,我們不能苛求一百多年前的古人。

《老子證義》刊刻于光緒丙戌(1886),高延第去世之前,他在《自序》中說:“夫無為之說,孔子嘗言之,修內以治外,執(zhí)簡以御繁,帝王之道不過如此!备哐拥趯Α独献印返难芯,也出之于“學以致用”。老子是我國上古時代偉大的哲學家,老子學說具有自然的辯證法因素,他提出“無為”的觀點,指出國家不安定是統(tǒng)治者造成的,主張“損有余而補不足”,用現在的話來說,即貧富懸殊不能太大,如果這種懸殊過大了,社會就不穩(wěn)定了。要千方百計使農民生活有所改善,農民安居樂業(yè)了,國家就易于治理了。高延第于諸子百家中,對老子情有獨鐘,這是因為老子的學說與其思想有共鳴的緣故。但老子被奉為道教的“祖師”以后,“神仙丹經之說興,而老子之旨晦”,老子被披上了神秘的色彩。高延第作《老子證義》,即在于還老子學說的本來面目。他把《老子》逐章進行詮釋,闡明其真正含義。晚清學者段朝端評價該書:“注《老子》者無慮數十家,非失之空虛,則失之穿鑿,鮮有明其微意者。今子上先生盡摒諸家,重為疏正,于老子痛抑貪競偽薄之旨,末世君民之失,一篇之中三致意焉。蓋先生持身涉世,深得于老子之學。”此評是務實中肯的。

高延第的詩亦四卷,詩風頗近蘇東坡,豪放直率。其內容以記游、即景、吊古、懷友、唱和為主,當然不乏觸及時勢的詩篇,如《軍興雜詠》、《續(xù)續(xù)小娘歌》、《庚申記亂》等。僅錄幾首,以窺一斑。

漁人二首

漁人晨理棹,搖破一江煙。

薄暮負竿出,斜陽在釣船。

漁歌何處來,煙水相與永。

蔌蔌蒲菰間,時見蓑笠影。

這兩首即景小詩,仿佛國畫小品,明白如話而意味無窮。

野望懷蜀中諸友

清秋登高原,落日覆人面。西南千萬峰,云浮渺難見。

緬懷山中人,極望目為眩。憶昔同讀書,桐陰轉深院。

更逐曾軒涼,空庭曳月練。放言杯酒間,沈冥不知倦。

一朝隔山岳,中原困攻戰(zhàn)。倏忽十年中,人事日千變。

舊好那能忘,觸緒增繾綣。蛟螭塞江湖,豺狼滿郊甸。

空有后來期,余生逐奔電。

這首詩既寫實又寫意,既以此澆自己心中的塊壘,又表達了對青年時代朋友的深切懷念之情。

高延第先生“優(yōu)干濟博,通載籍,練習掌故,屯田、筑堡、兵革、韜略之要無所不瞻!保◤堈作耄骸队看渖椒考ば颉罚┮簧螌W,“毀齒厲志,頭童不衰”,贏得了海內莘莘學子的尊敬,他雖未設館授徒,“后生秀髦或藉君考道而問業(yè)”者,為數日眾。晚清淮安學人邱崧生云:“崧生先生門晚,每月必數謁,謁則必教以修身為學之道!备哐拥诰褪沁@樣一位學而不厭、誨人不倦,令人尊敬的學者。



注:

①“收復”:1853年,太平軍攻占南京,改南京為天京,正式建都,清江南鄉(xiāng)試被迫停止,1684年夏,天京被清軍“收復”,冬,江南鄉(xiāng)試恢復。

②丹黃:赤黃色。舊時圈點書籍,句讀用紅色,錯誤的字句用黃色,故稱點校文字為丹黃。

③雅飭:意典雅嚴謹,合乎禮制。

④狃:狃niǜ,習慣。

⑤洞澈:同“洞徹”,透明,清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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