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岔河老街瑣憶

2017/1/16 8:31:45    作者:龔潯澤    閱讀:9502    評論:0

 

 

   引子
  想念老家時,總會想起岔河老街。
  其實,江蘇有3個叫“岔河”的鄉(xiāng)鎮(zhèn),一個在邳州,一個在如東,還有一個在淮安洪澤,三者連線像一個鈍角三角形,淮安的這個岔河是頂角。三地估計都有老街,而淮安的岔河相對特別些——抗戰(zhàn)期間,南下的八路軍和北上的新四軍蘇北會師后,在淮陰縣、淮安縣與寶應縣接壤處成立了淮寶縣,岔河老街便是它的縣城。這個縣見證了新中國的成立,到1950年精兵簡政時才被撤銷。回顧建國初的江蘇行政區(qū)劃,繞不開淮寶縣,在建國前后的江蘇歷史材料和相關(guān)地圖上,很容易找到“岔河”。
  這段歷史,在今日岔河乃至洪澤還留有痕跡。洪澤縣城原來東西向的第二主干道叫淮寶路。上世紀80年代岔河鎮(zhèn)新建鎮(zhèn)區(qū)的主干道叫淮寶路,岔河鎮(zhèn)政府所在的地方也叫淮寶居委會。
  東灘醫(yī)院
  岔河老街的北街與中街之間橫著潯河,河上架著一座據(jù)說有800年歷史的石板橋。橋下走不了機帆船,后來在北街的西、北、東三面重新開挖了河道,繞過石橋,這也使北街變成了潯河中的一個島。
  東灘醫(yī)院就位于北街的東頭,幾乎三面都臨著潯河及新開的岔道。剛懂事時,總聽大人說,早知道你這么調(diào)皮,當時還不如把你送到東灘去,或者說,你是“巧”來的,不然就該在東灘醫(yī)院的茅廁坑里了。
  再大一點,才了解到,洪澤縣1956年成立,1964年把長期屬于淮安縣的岔河公社劃給了洪澤縣,由于人口少、歷史負擔小,洪澤縣的很多工作相對容易開展。上世紀70年代抓計劃生育,洪澤縣的計生工作在蘇北地區(qū)一馬當先,不與淮北地區(qū)比,單在江淮里下河地區(qū)也堪稱模范。1979年春天,洪澤正掀起一個計生高潮,岔河便處在漩渦中。如果再晚十天,我只能跟那些二胎、三胎一樣,被送到東灘醫(yī)院引產(chǎn)。真是巧得有驚無險,我一足月就出生了。我成為老家最后一批不用罰款、家庭不受牽連的二胎。
  石橋和中街
  現(xiàn)在的石橋南頭有城門樣的建筑,由南向北走上石橋要穿過這個門洞,上面寫著“柘塘故里”。記得過去沒有這個鎮(zhèn)門鎮(zhèn)墻,石橋上也沒有欄桿。
  印象中石橋最早的形態(tài)是:河中兩個橋墩,把橋分成南北縱向的三截,每截并排有四塊橋板,橋板很有年頭,板面光滑,更讓人擔心的是橋板間的縫隙,兩側(cè)也沒有扶手。
  這座橋我走的次數(shù)不多。當時幼兒園在橋北,橋南的同學去上幼兒園每次都要提心吊膽地過石橋。有次我上街,看到石橋上有人施工,過后見到,兩側(cè)便有了金屬欄桿。再過段時間,石板間的縫隙已被水泥磚塊填上了。20年后重返石橋,金屬欄桿已被混凝土欄桿替代,但石橋的位置沒變,建筑主體沒變,站在橋上遠眺潯河的感覺也沒變。
  當時供銷社似乎在中街與西街的交叉口,圍繞這個交叉口次第分布著一些雜貨店,這使這段不長的地方成為老街的商業(yè)中心。農(nóng)歷逢二、逢五、逢八,便會迎來岔河街的“逢集”。這時四面的商販和趕集的人會擠到這里,擠得不寬的街道寸步難行。
  5歲那年,鎮(zhèn)上南街的親戚家添丁辦酒席,家人帶我去。我跟親戚家的孩子一起玩耍,跟著他們?nèi)D(zhuǎn)兩轉(zhuǎn)到了主街。那天恰好逢集,很快我就看不到他們的影子了,也找不到回頭的路,慌了,便站在中街的拐角哭,很多人圍上來,問我家住哪里,父母叫什么名字,可我哪里說得上來。
  有個阿姨,看我有點面熟,便把我拉到供銷社門檻上坐著,陪我說話,我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。突然間,看到前方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,那是我爺爺,我迅速地跑了過去,抱住他哇哇大哭起來。其實,爺爺?shù)共皇莵碚椅业,家人以為我跟幾個街上的孩子一起玩,還沒發(fā)現(xiàn)我走丟。爺爺剛好要去中街北面買東西,才路過這里。
  東街澡堂
  東街最短,那里有一座澡堂,它使東街不乏人氣。
  冬天,岔河的水面,不提家前屋后的河渠,連通湖的潯河都封凍起來。取暖用火盆,是用泥和草做成盆的樣子曬干,將點燃的木炭和火塘里尚有余熱的草灰放在其中,人坐在邊上會暖和一點。
  這時節(jié)最適合去澡堂洗把澡。對于村里的人來說,冬天洗澡是一件奢侈的事。上初中時有個離街較遠的同學,說他一個月才洗把澡。我家到澡堂步行只要十分鐘左右,冬天每周都能洗一次熱水澡。一般是傍晚放學回家,爸爸喊上我,有時還叫上表弟、堂弟,大家一起,拿袋子裝好換洗衣服,朝澡堂一路跑去。
  澡堂在東街的一個院子里,青磚砌的,屋頂是細瓦,長著一些草。說是澡堂,真正供洗浴的只有一間10平米的房間,里頭隔成四個長方形的浴池,水溫由外到里依次變高。據(jù)說最熱的池子下面是火塘。緊挨著浴池房的是一間比浴池還小的房間,向外連接著更衣的地方。這里有一排小便池,有個永遠不關(guān)的窗戶,這里溫度稍微低了點。從熱騰騰的浴池出來,是種享受,但剛脫下衣服前往浴池路過時,會打寒顫。
  再外面是更衣的地方,有兩個大的開間?繅λ闹芷鲆蝗Σ桓叩呐_子,上面鋪著草席,洗澡時把衣服脫在草席上,各人把衣服包成一堆即可。沒有柜子,若有貴重物品,可交給前臺賣票的保管。
  有一個擦背師傅,稱作張二,他是我們村的,是我姑姑家的鄰居。賣票的人換了幾茬,擦背師傅一直是他。生意最好肯定是大年三十。這天,澡堂會在凌晨3點左右開放。為求彩頭,店家會在澡堂的一些拐角放些小的年貨或紅包,去的早,不僅可洗清水澡,還可搶到紅包……
  老街衰落,澡堂卻長盛未減。等到新街上的澡堂開了好幾個,鄉(xiāng)下一些村里也有了澡堂,這個澡堂還是堅守了一段時間。
  老岔小
  小學前三年是在村小上的。到了四年級,父親把我轉(zhuǎn)到鎮(zhèn)里的中心小學,那是1988年,岔河中心小學的新校區(qū)已開建并逐步使用。還沒建好,小學分成了兩部分。那時還是五年制。根據(jù)學校安排,三、五年級都是三個班,全安在了新校區(qū)。四年級雖是兩個班,但新校區(qū)只能再放一個班,于是決定四甲班在新校區(qū),四乙班與一、二年級一起,被安在老校區(qū)。我新轉(zhuǎn)學進來,分在了四乙班。
  岔河中心小學老校區(qū),當時簡稱老岔小,位于中街東側(cè)。大門朝西面向老街,兩根柱子間有一個半圓式的圓頂門框。與正門直對著的東側(cè)校舍,朝東開個小門,算作學校的后門。從這里進校的學生不多,它直接面對的是十里長河,墻根與河水間只有一米寬的空間。沿著它向南走不通,不遠處就是橡膠廠的圍墻,沿著它向北走走便是東街的東首,右拐向東是十里長河與潯河交匯處的橋。河東就是韋莊、張莊。兩個村民小組不屬于街道,但因臨近老街,組里的小孩都在岔小上學。
  從岔小正門進去,先是一條與大門一樣寬的中心路,青磚鋪的。西半段兩側(cè)都是房子,東半段北側(cè)有個獨立的三間房,原來是教室,那時已變成了校辦粉筆廠。房子西側(cè)和東側(cè)各留有一間房的空地,穿過空地向北便是個大院子,圍著院子,四周是連貫的房子。中心路東段南側(cè)是一個相對小點的院子,東南西三側(cè)圍繞院子的也是一排校舍,東南角有個缺口,那是公共廁所。
  我們四乙班就在南院的正南側(cè)。教室的黑板在東側(cè),我們面東而坐,教室南側(cè)是街坊住處,打開窗就是街坊的住家。我們班主任住在學校中心路西段的北側(cè)。數(shù)學老師跟我母親差不多大,她丈夫也是老師,是某個村小校長,他家緊挨著我們教室的西側(cè)住著。她有個女兒,比我小一歲,也上四年級,在四甲班,成績好。新校區(qū)在南街盡頭向西。我家在南街向南再向東。那時上學沒有大人護送,我上學要從南街由南向北,她上學要從南街由北向南,正常情況下,每天上下學,我們都會在南街的某一個點迎面相遇。她個頭矮,很精神,穿件呢絨大衣,自信地從我面前走過。偶爾我到校早點,會在班級門口看到她在教室北面的一個水龍頭邊刷牙。
  糧管所和西街
  西街有三段。東段是共用的,路南側(cè)曾有個郵局,我在那里買過《故事大王》《少年文藝》等雜志。西段一分為二,在東段基礎(chǔ)上筆直西延過去,盡頭走不通,于是在郵局西側(cè)有條路自然向北向西折去。
  西側(cè)岔開折向正北便是糧管所。糧管所與供銷社一樣是最熱門的單位,很有一些權(quán)力。這個權(quán)利最凸顯在收購農(nóng)民交售公糧時。
  糧管所正門向西是西街另外一段。南側(cè)是住家,北側(cè)西段有兩三戶人家,其中一個是大橋飯店。把飯店開在這里還是有遠見的。賣完糧食的農(nóng)民,即使被打了白條,心情也不會太壞,總有村民拉上熟人來此搓一頓。
  這段西街的北側(cè)大多數(shù)地方直接向潯河敞開。此處是碼頭,常會有些貨船停在這里,有運糧的,大多數(shù)還是運送建筑材料之類的貨物。
  禮堂和南街
  南街中段西側(cè)有一個院子,院子西側(cè)有個長堤,直通當時的淮金公路,也是后來的新鎮(zhèn)區(qū)主干道。這個院子是岔河人民公社的辦公地點。院子南部有個相對
  比較大的單體建筑物,在當時全鎮(zhèn)來說,建筑面積僅次于西街的糧庫。
  這是禮堂。
  此處是召開大會的地方,比如每年的公社、生產(chǎn)大隊、生產(chǎn)隊三級干部等會議都在此召開。鄉(xiāng)民和孩子在意這里,因為它還是劇場和電影院。
  六一兒童節(jié),有時會有全;蛉(zhèn)的兒童匯演,一般會在這里舉行。放電影,更是主要功能。那時,除了流動放映員把電影帶到鄉(xiāng)下放映外,新電影一般只能在這里看。記得看的時間最長的電影是《東陵大盜》,好像有三部。還有《媽媽再愛我一次》,很多人邊看邊哭。第一次看立體電影,叫《俠女十三妹》,戴上了紙質(zhì)眼鏡,十三妹舉起一塊大石頭砸下去時,我和很多人一起把雙手舉起來,準備擋石頭……
  南街除了禮堂和公社駐地外,基本上全是住家。從四年級到初三,好幾個同學住在南街。街上孩子在村里孩子面前有一種優(yōu)越感,不過,這幫南街的孩子對我一直比較好。
  在我剛記事時,南街路面鋪的是青磚和鵝卵石。鵝卵石不經(jīng)走,后來澆成了水泥路。方便了許多,但少了點滄桑感。
  新岔小
  新岔小,在南街盡頭西側(cè),與南街隔一個池塘,通過一個小河堤相連。新岔小南面是岔河中學的操場,再往南是岔河中學校舍。這里一整塊地原來都是農(nóng)科隊的糧田,后因發(fā)展需要,被逐步征用建為校園。
  我四年級在老岔小,五年級在新岔小。到五年級時,我原來的村小也撤并了,所有的學生都并到了岔小。這一度讓我懷疑我四年級轉(zhuǎn)學是否有必要。
  小學這后兩年,對自己的考驗還是蠻大的。一是要主動去適應新環(huán)境,二是上學途中要路過南街南頭的一段大圩,東面是十里長河,西面的池塘也很寬。當時大圩剛剛復堤過,原先鵝暖石鋪的路面已被從河底翻上的土覆蓋了,一點不板實。一旦下雨,非常泥濘,一步一滑。遇到風大的時候,我都會擔心被風吹倒滑到河里去。
  四年級時只有兩個班。到了五年級,除了我原來的村小并入后,其他一兩個村小并入,就變成了三個班,而且重新編排。我分在了丙班。聽聞丙班班主任以往的教學成績相對突出一點,幾個老師家的孩子也在丙班,包括四年級我數(shù)學老師家的女兒。
  當時的新校區(qū)只有三排校舍。西側(cè)一排,東側(cè)兩排。丙班在東側(cè)第二排最東面。教室東面就是池塘,北面是一塊菜地,還有我們班的“責任田”。
  在村小時我一直是班長,四年級剛轉(zhuǎn)入岔小后這一年,沒擔任任何班干。到了五年級,無論是成績還是班級活動,我都恢復了主動和活力。
  老師也會把許多工作交給我來牽頭,包括組織勞動。1990年前后,是學賴寧的高潮,也是學習雷鋒的又一個高潮,還正在迎接第11屆北京亞運會。班級勞動,我一直很積極,對教室衛(wèi)生和責任田非常用心。責任田主要長的是油菜,春天每天都要澆水。有一次到河邊盛水時,腳下一滑,從碼頭悶頭栽到了水里,幸好有同學及時把我拉上來。
  五年級之后,我的成績也跟了上來,但音樂一直不好。有一次老師教合唱,要求挨個過關(guān),有幾個女孩想看我的笑話,夸張地盯著我,看唱得準不準,搞得我有點無地自容。
  上初中之后,不怎么去老街了。這時候,新鎮(zhèn)區(qū)功能已基本完善,老街區(qū)加速衰落,逐漸淡出了視野。
  價值與思考
  離開老家多年,每次回家,有空時都會去老街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。先是一個人去,后來帶愛人和女兒一起去。
  前些年每次回去,總覺得老街又多了一份蕭瑟,不免有點遺憾和失望。這幾年回去,再去老街走走時,發(fā)現(xiàn)有了一些起色。終究還是處于恢復的起步階段,離真正煥發(fā)活力、釋放魅力還有很長距離。
  獨特的才有價值,有活力的才會久遠。老街,不應該成為周莊、烏鎮(zhèn),沒有必要,也沒有可能。老街,也不可能成為重建后的臺兒莊,沒有那么大的財力與市場。
  岔河地處江淮,本身是運河漕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支流,但畢竟是支流。從岔河沿潯河行舟向東闖過白馬湖就是里運河和京杭大運河,向西是洪澤湖和淮河以及故黃河。這注定了岔河在大格局中的定位。謀劃老街的未來,不能脫離這個大的格局,也只有緊盯這樣的格局才能發(fā)現(xiàn)、發(fā)掘出老街的獨特價值。
  岔河所在的洪澤東部地區(qū),在地理形態(tài)上屬于里下河地區(qū),上世紀70年代的《江蘇省地圖集》明確了這一塊地區(qū)是整個里下河地區(qū)的西北翼。岔河周邊地區(qū),不同于洪澤湖區(qū),那里純粹是一種“湖文化”,也不同于洪澤中部的鄉(xiāng)鎮(zhèn),那里純粹是“農(nóng)耕文化”。岔河東面是白馬湖,境內(nèi)到處是水,老街和新鎮(zhèn)也是處處見水,有漁有農(nóng),是岔河境內(nèi)的獨特屬性,也是老街得以存在的基礎(chǔ),也定是老街萌發(fā)新生機的底蘊所在。
  岔河有大量的知青符號和文化資源。南京乃至江蘇和全國的重要文化名人如陶澤如、韓東都在這里下放多年。陶澤如本身還是岔河中學畢業(yè)的。他們不僅是知青中的代表,而且是城市與鄉(xiāng)土聯(lián)絡的重要紐帶。韓東的小說《扎根》寫的就是這里的故事,凝結(jié)著大量的60、70年代的鄉(xiāng)村土話和生活圖景。這些應是提振老街的重要文化源泉和潛在支撐。
  明清的岔河也早已記不清了。民國的岔河已經(jīng)回不去了。岔河真正的優(yōu)勢在于它對上世紀70、80年代中國工業(yè)化、市場化之前的鄉(xiāng)村集市形態(tài)的保存。只要確定70、80年代的中國鄉(xiāng)村集市定位,并圍繞這個定位有針對性地恢復老街的場景,使其成為定格的歷史,這里的獨特才不會默默無聞。
  結(jié)語
  我出生的村莊與岔河街隔了一條十里長河。我的童年記憶彌散著老街的味道,1980年代街上的場景更是許多記憶的直接背景。這些天來,看到幾位1940年代、1950年代出生的長輩寫的關(guān)于回憶岔河老街的文章,不禁勾起1979年出生的我對于1980年代岔河街的記憶。希望在沒有忘卻之前將它們變成文字,既是對我童年的交代,也為同齡人送上一段共同的“鄉(xiāng)愁”。

End全文結(jié)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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